曹操 奸绝(急需!!用来辩论)

表现曹操“奸绝”的事例有哪些两个~

  曹操在正史《三国志》和小说《三国演义》中有着截然不同的形象。《三国志》中主要张扬其文治武功和卓越才能,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同时开启了尊曹贬刘的先河。而小说《三国演义》中曹操塑造成了放纵不拘、奸诈无信、自私残酷的反面人物,并对后世以及民间形象中的曹操产生了绝大的影响。这其中不同的历史价值取向:一方面是由于《三国志》是正史,其书写也更加强调历史的真实性;而《三国演义》作为小说,文学性,可读性更强,其民间受众群体更为广泛。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陈寿生活的年代距离曹操生活的年代更接近,很多的历史真实尚未抹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其说阐述的历史事实抛却政治因素而言可信度更高。然而《三国演义》作为小说更多的地方是在强调小说的文学性和可读性表达的更多的是作者个人的思想感情。《三国志》书写的是曹操的历史形象,而《三国演义》则表现的是曹操的文学形象。从今天大众对曹操的形象认知来看,文学性形象的对普通人的影响更为深远。
  1.1《三国志》中的曹操
  陈寿笔下《三国志》中的曹操,机警聪明,有孝行,是个旷世奇人,具有济世之才。并为桥玄和何颙所赏识。在《三国志·武帝纪》中说:“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唯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玄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这里“机警,有权术”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都是用来表现其奇特才能的。中平六年,董卓占据洛阳,废少帝,立献帝刘协,后又杀太后及少帝,自称相国,专擅朝政。曹操不同意同董卓合作,“乃变异姓名,间行东归。出关,过中牟,为亭长所疑,执诣县,邑中或窃识之,为请得解”。“变异姓名,间行东归”,正是曹操好谋,机警聪明的表现。(能不能换个材料如经略青州等 表现曹操的好的地方就可以 不一定需要表现他的机警聪明,有孝行)。
  曹操的机警和魄力在他政治能力军事才能上都有体现。如兴平三年,曹操同刘表张绣战斗,“绣与表兵合守险,公(曹操)军前后受敌。公乃凿险为地道,悉过辎重,设奇兵。会明,贼谓公为遁也,悉军来追。乃纵奇兵步骑加攻,大破之。”这里的曹操不仅有着不仅有着卓越出众的军事才华,又具有孝行。“年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迁顿丘令,征拜议郎”任兖州牧时,别驾毕谌母弟妻子被张邈劫掳,曹操即“遣毕谌,众为谌惧”,曹操曰:“夫人孝于其亲者,岂不亦忠于君乎!吾所求也。”其次,《三国志》中的曹操的政治才能已为史家所肯定。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曹操政治上的重大成功,是他高明的政治谋略的很好例证。建安元年八月,曹操亲自至洛阳朝见献帝,并挟持献帝迁都许昌。自此,曹操取得了他人无法比拟的的政治优势和资本,汉献帝成为他蒸发伐的旗帜与筹码。诸葛亮曾评价曹操说:“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对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的谋略给予肯定。”
  1.2《三国演义》中的曹操
  《三国演义》则毫不避讳书纪曹操缺点,甚至把曹操塑造成了狡猾奸诈、自私残酷的反面形象。如《三国志》中乔玄、何颙对曹操的评语,在《三国演义》中被改写为:“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其在君乎?”“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还有许劭:“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以“能臣”“奸雄”并举,褒贬兼有,这是对曹操能力的肯定,对人性的否定。《三国演义》是在《三国志》和裴松之的注的基础上,参考民间流传的三国故事而写成,它是我国历史演义小说的开山之作,书中人物颇多。诸葛亮卓越千古,曹操则遗臭万年,一正一反形成鲜明对比。这在小说第一集中就有所披露“操有叔父,见操游荡无度,尝怒之,言于曹嵩。嵩责操。操忽生一计:见叔父来,诈倒于地,作中风之状。叔父惊告嵩,嵩急视之,操故无恙。嵩曰:‘叔言汝中风,今已愈乎?’操曰:‘儿自来无此病,因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嵩信其言。后叔父但言操过,嵩并不听。因此,操得恣意放荡。”少时的曹操奸诈在此已无可争议。长大后的曹操的奸诈则更加是变本加厉。
  自私残忍,是《三国演义》曹操的另一特点。曹操以“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作为人生哲学,其自私的本质已毋庸置疑。曹操在这样的人生信条指导下,表现出的是极端的奸诈。同样一个吕伯奢事件在三国志中也有记述,但是与三国演义却颇有出入,其中三国演义中描写到这一段时曹操似乎是理直气壮的说了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三国志则这样描写操悲怆泪下言到“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这句话按正常的理解应该是曹操因为自己错杀了好人而很伤心,但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这其中的微妙不可小觑,虽然只差在天下一词,但是罗贯中为了表述自己为曹操设定的文学人格则将天下人拉了进来,如果说曹操为了自保,误杀了吕伯奢一家那么观众一般还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如果把天下人也拉进来的话,那就又不一样的效果了,无形间激起群愤,就是这天下一词的巧妙之处,曹操本是就事论事,但是三国演义却将这一句话扩大了影响范围,制造了一个更加不一样的曹操形象。[2]可见,《三国演义》中的曹操形象,已经被定位为自私、奸诈、残酷、的位置上,成为了批判的对象。
  另外,从作者创作的指导思想和对曹操的态度看,《三国志》是尊曹,《三国演义》是贬曹。这是因为陈寿是晋代朝臣,而晋承魏而得天下,而《三国演义》贬低曹操的根源,可能就要从曹操的文艺形象说起了。正是这样的文学形象制造了积重难返的民间偏见。

史书评论  “明略最优”、“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后汉书·许劭传》,裴松之注引孙盛《异同杂语》作“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 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三国志·武帝纪》陈寿)
  太祖御军三十余年,手不舍书。书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王沈《魏书》)
古今评说
  孙权评价曹操:“其惟杀伐小为过差,离间人骨肉以为酷耳,御将自古少有。”
  钟嵘:“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诗品》
  唐太宗说曹操:“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
  元稹评价曹操:“曹瞒篡乱从此始”——《董逃行》
  王安石赞曹操:“青山为浪入漳州,铜雀台西八九丘。蝼蚁往还空垄亩,麒麟埋没几春秋。功名盖世知谁是,气力回天到此休。何必地中馀故物,魏公诸子分衣裘。”
  刘知几评价曹操:“罪百田常,祸于王莽。”——《史通·探赜》
  鲁迅说:“曹操至少是一个英雄”
  毛泽东说:“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易中天《品三国》:“曹操的遗嘱‘分香卖履,留恋妾妇’体现出曹操的大气与自负,就不谈国家大事,不说豪言壮语,就说些小事,你们把我怎么样,你们说我是小人就是小人又怎样,我曹操就是曹操,我才不在乎你们怎样评价我呢。我就是这样的人。”
  历史学家范文澜评价曹操说:“他是拨乱世的英雄,所以表现在文学上,悲凉慷慨,气魄雄豪。
后人赞诗
  邺中歌
  邺则邺城水漳水,定有异人从此起。
  雄谋韵事与文心,君臣兄弟而父子。
  英雄未有俗胸中,出没岂随人眼底?
  功首罪魁非两人,遗臭流芳本一身。
  文章有神霸有气,岂能苟尔化为群?
  横流筑台距太行,气与理势相低昂。
  安有斯人不作逆,小不为霸大不王?
  霸王降作儿女鸣,无可奈何中不平。
  向帐明知非有益,分香未可谓无情。
  呜呼!
  古人作事无巨细,寂寞豪华皆有意。
  书生轻议冢中人,冢中笑尔书生气!
  【七律】叹兮惜 银月义羽 东汉末年显大志,重视天道万业红。不知多少虎狼讽,只叹仁义以污浑!
  【七律】赞曹公孟德
  三分天下有其一,关东义士首起兵。
  屯田数载救黎民,官渡一战挫傲军。
  豪气万古观沧海,漫漫长路短歌行。
  千秋霸业传百世,唯有英雄堪比君。

国的二十四史中公认成就最高的是前四史,而在《三国志》和裴松之注及大量民间传说积累的素材基础上撰写的《三国志演义》,又与《水浒传》、《西游记》和《红楼梦》并称中国古典小说四大名著。但仔细分析,《三国志》中即有文学“演义”的笔法,而《三国志演义》小说又带有“七分实,三分虚”的“史传”色彩。另外,有些“史实”在《三国志》中并没有提到,是裴松之的注中写到的。以我从到文学馆来“纵论三国”的学者身上获知的学问,仅简单举例,《三国志演义》第30回写许攸本是袁绍的谋士,但袁绍不采纳他的建议,他看出袁绍无谋且无能,遂在捉住曹操派出催运粮草的信使以后悄然投奔曹营。许攸先试探着问曹操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操曰:“可支一年。”攸笑曰:“恐未必。”操曰:“有半年耳。”攸拂袖而起,趋步出帐曰:“子远勿嗔,尚容实诉:军中粮实可支三月耳。”攸笑曰:“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果然也。”操亦笑曰:“岂不闻‘兵不厌诈’!”遂附耳低言曰:“军中止有此月之粮。”攸大声曰:“休瞒我!粮已尽矣!”操愕然曰:“何以知之?”

许攸这才把捉获曹操催粮信使的事说出来。于是就有了曹操乌巢劫粮,大败袁绍于官渡的历史故事。如此生动的对话,刻画出了人物,尤其是曹操鲜活的性格特征。但在晋朝人陈寿的《三国志》里并没有记载此事,而到了宋朝人裴松之的注下,此事则被渲染得历历在目:

《曹瞒传》曰:公闻攸来,跣出迎之,抚掌笑曰:“(子卿远)[子远,卿]来,吾事济矣!”既入坐,谓公曰:“袁氏军盛,何以待之?今有几粮乎?”公曰:“尚可支一岁。”攸曰:“无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岁。”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邪,何言之不实也!”公曰:“向言戏之耳。其实可一月,为之奈何?”攸曰:“公孤军独守,外无救援而粮谷已尽,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辎重有万余乘在故市、乌巢,屯军无严备;今已轻兵袭之,不意而至,燔其积聚,不过三日,袁氏自败也。”

显然,罗贯中小说中的此处描写,几乎是在裴注的基础上做了些更形象化的加工。而裴注的写法本身,已经与“演义”的笔法无异。再如,曹操大败袁绍以后,曹操手下搜到许多原许都官员与袁绍的“暗通之书”,《三国志》中只记载着“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的字样。而罗贯中在小说中,将此细节展开,变成“左右曰:‘可逐一点对姓名,收而杀之。’操曰:‘当绍之强,孤亦不能自保,况他人乎?’遂命尽焚之,更不再问。”一句话便凸显出曹操的胸襟与智谋。

仅把这两处文字拿史书与小说对照来看,一连串环环相扣的疑问浮出水面:第一个疑问,被陈寿在“史书”中“减去”而被裴松之在注里“添加”的这段历史,到底是否史实?第二个疑问,此处的裴注是历史还是小说?第三个接踵而至的疑问,若裴注写的是史,笔法与罗贯中的小说描写有何异?第四个疑问,既然史的写法可以如此,是否小说笔法写史最为可取?因为,看长篇小说《三国演义》的读者远比看史书《三国志》的读者多得多。

可小说又毕竟不是历史,尊重历史事实与尊重艺术规律,本身就是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以《三国演义》小说中塑造的周瑜为例,在《三国志》中“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惟与程普不睦。”的周郎,到了罗贯中笔下,为了遵循陪衬诸葛亮的艺术规律,只好让历史上真实的周瑜蒙冤受屈,心胸狭窄竟成了他最主要的性格特点,流行民间的“三国戏”更是将此演到极至。

还有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关羽的“贪恋美色”。这实在让民间的关公崇拜者脸红。据当时有关的笔记记载,曹操和刘备围攻吕布的时候,吕布曾派手下秦宜禄向曹操求救。关羽听说秦宜禄的妻子标致可人,就对曹操说,如果攻下下邳,能否把秦宜禄的妻子给他。曹操答应了。等快攻下下邳的时候,关羽又向曹操提起此事。这让曹操起了疑心:关羽多次向我提及要秦宜禄的妻子,是不是她确实生得漂亮?于是,曹操就先派人把秦宜禄的妻子找来,一看,果然美若天仙。曹操就没有给关羽,而是自己留下了。关羽极为不爽。据说有一次打猎,他就想把曹操杀掉,是刘备加以阻拦,才罢手。因此,历史的关羽并不像《三国演义》里那么“堂堂正正,凛凛冽冽,皎若青天,明若白日”。

再比如,关羽最为人称道的一次战役——水淹七军,真实的历史实际上是:当时天降大雨,汉水泛滥,淹了曹营的地盘儿。于禁退到一个山坡上,没有退路,被关羽抓住了。并非是关羽有意掘开汉水,而是天假其便。到了小说里,由于突出关羽个人英雄主义的艺术需要,连这个“天功”都算到了他头上。另外,华雄不是关羽斩的,是孙坚斩的;文丑也不是关羽“诛”的,历史的关羽只斩了一个颜良。至于关羽投降曹操,在忠孝唯此为大的封建社会里,对于臣子是罪莫大焉;为了替关羽掩饰,小说家、戏剧家、民间艺人等喜欢人为造神的人,就给关羽寻客观、找理由,说他是为了保护刘备的两个妻子,不能独自突围,终把出发点归到“忠义”上。再虚构地加上跟张辽约法三章:第一,降汉不降曹,我降的是大汉天子,不是曹操;第二,要善待我的嫂子;第三,将来一旦得到哥哥的消息,千里万里我要去寻兄。曹操答应了,才有了关羽的归顺。小说其实是艺术地以掩耳盗铃的手法,极力夸大关羽的优点,并掩饰或美化他的缺点。

可见至少在历史与小说的加减法运用上,罗贯中是陈寿的“敌人”,他将历史的周瑜带入了歧途,不仅使周瑜冤深似海,而且,几乎永无平反昭雪之日;他将关羽塑造成武功盖世、义薄云天的圣人,而绝口不提他贪恋女色的人生“污点”。

这在艺术上当然很容易解释,因为如果尊重史实,即小说按历史本来面貌塑造周瑜、关羽,那诸葛亮和关羽在小说中的艺术形象便要丢分了。因为,凡《三国演义》的读者,更甭说那些受作为戏曲小生形象的周瑜影响的戏迷们,几乎没有人怀疑最后那个戏剧性地被诸葛亮气死的周瑜,就是历史上真实无误的周瑜。另外,在对关公崇拜根深蒂固的百姓眼里,武圣的神话早已经颠扑不破,有谁会相信关羽近女色的“鬼话”。“真史”反而成了“假说”。每当想到我已经接受或被灌输的历史,有可能是这种“假做真时真亦假”的历史,浑身的毛孔便禁不住渗出一层冷汗。

类似这样的例子,《三国演义》里还有不少,学者们在“纵论”时也讲到一些,像历史上“鞭打督邮”的不是张飞,而是刘备;“草船借箭”的不是诸葛亮,而是周瑜;“单刀赴会”的不是关羽,而是孙权;还有诸如关羽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关索的儿子,等等,“历史”与“演义”一经对照,便十分有趣。可见,历史与文学也是忠孝两难全了。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三国志》是晋朝人写的,《三国志》里以文学笔法记载的生动异常的对话,无疑具有口述史流传的性质,同时,里边有意无意间加入“春秋笔法”都是十分正常的。而在小说《三国演义》里,作者“尊刘贬曹”的主观历史态度,又已先入为主地决定了他“春秋”笔力的描写,包括把曹操刻画成奸诈无比的反面人物,把周瑜写成嫉贤妒能的小气鬼,把关羽写成完美无缺的圣人,把诸葛亮写得“多智而近妖”,而这些是仅仅阅读小说《三国演义》所无从知晓的。

也正是基于此,从事了十余年口述史实践与理论研究的我,甚至有时开始相信俄国史学家艾克什穆特在《历史与文学:异化地带?》一文中的斗胆预言:“文学与历史学质上全新的结合将成为下个世纪(指21世纪——按)智力生活的具有标志意义的事件,这种结合将成为科学知识的一种形式,其目的不在于对过去的个别方面进行专题研究,而在于对二者进行艺术综合。……‘极而言之,历史学家的著作将成为一种文学事实,而历史认识则将成为对世界进行审美思考的一种形式。’凡无助于形成艺术的体裁将为历史学家所不取。”“历史学家在与时代对话时,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不能只考虑阐述自己研究成果的逻辑,也必须考虑阐述这一成果的形式,尤其是当研究者感到有必要与读者分享他在与过去直接交往时产生的那种感受时。”

如此说来,罗贯中无疑已是这类“全新的结合”的先行者之一,并势必由此产生随之而来的症结,即熟悉《三国演义》的读者中,除了许许多多脍炙人口、妇孺皆知的三国故事,很少有人会真正去关心,《三国演义》的正式书名究竟是什么?《三国志演义》的作者真的是罗贯中吗?罗贯中是怎样一个人?他的籍贯在哪里?生活在什么时代?都写过什么作品?他在撰写《三国志演义》时,是不是付出了创造性的劳动?这样的劳动应不应该得到确认并受到尊重?更尤其少年读者,我小时候就这样,手捧着《三国演义》连环画,脑袋里一天到晚盘算的是如何按武艺的本事大小排座次,凡是打打杀杀的段落、画面就有滋有味地反复阅读,废寝忘食,百看不厌,书页都看得发黄卷边了。连神仙般晃悠着羽毛扇的诸葛亮,嫌他碍事儿,几乎都是跳过去,不看。稍微大了一点,才知道成年人管诸葛亮的心眼叫“足智多谋”,他原来是忠贞智慧的化身,“出师未捷身先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充满了浓重的悲剧意味。而且,有许许多多的战争场面是因为有了他才能如此这般的波澜壮阔、惊心动魄、荡气回肠,令人拍案称绝。这当然是罗贯中的艺术功劳;也才慢慢理会,原本代表汉室正统的刘备,虽有“三顾茅庐”的“虚怀若谷”,却并不讨读者喜欢。特别是一想到他作为鼎立三足之一脚的蜀汉江山,最初都是从他自己的刘姓手足那里谋取来的,就更觉得他假仁假义。

常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毫不夸张地说,听学者们在文学馆“纵论”,实在犹如一卷精华在手,省却光阴无数。拿“三国”来说,大学者刘世德开篇就破题:这部书的正式的、准确的、科学的名称,应当是“三国志演义”。为什么呢?这牵涉到对“演义”二字的理解。用今天的话说,“演”就是阐述、表现、介绍、发挥等等的意思,“义”就是书的内容、蕴涵的思想、故事情节等等的意思。“三国志”当然指的就是二十四史当中的陈寿的《三国志》。所谓“三国志演义”,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实际上就是“演《三国志》之义”的意思。所以“志”字是不能缺少的。接下来,罗贯中的小传、籍贯、生卒年及在创作《三国志演义》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作品传世,娓娓道出。

刘世德讲“水浒”时就打过一个形象的比喻,对我还仿佛在昨:素材好比是做衣服的布料,作品好比是一件漂亮的衣服。布料是一片一片的,零散的。把它们堆在一起,相加起来,并不能成为一件衣服。必须经过裁缝师傅的巧手,零散的布料才能变成漂亮的衣服。布料好比是素材,衣服好比是作品。而那位巧手裁缝就好比是作家。伟大的作品必然是伟大的作家写成的。没有伟大的作家,也就不可能产生伟大的作品。没有一部伟大的作品是“累积”而成的。任何伟大的作品,都是通过天才的头脑、天才的手,创作出来的。而且,这种创作又必然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没有作家的创造性的劳动,就不可能创作出优秀的作品,伟大的作品。

刘世德讲“三国”时又反复如此强调,只为说明一点:像《水浒传》一样,《三国志演义》也是一部优秀的作品,伟大的作品。罗贯中则是一位伟大的作家。《三国志演义》通过罗贯中的创造性劳动而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它绝对不是什么“累积性”的作品。好作品,优秀作品,伟大作品,不是靠“累积”就能得出来的。好作品,优秀作品,伟大作品,是靠作家的头脑,作家的手“写”出来的。侯会在他的《从史实传说,到经典演义——罗贯中是如何创作〈三国演义〉》的演讲中,举出大量生动有趣的例子,力挺此说。

“纵论三国”共分成十五讲,各有精彩看点。无论是段启明讲“择主而事的三国谋臣”的文臣谋略,还是张俊论“五虎将”与“曹八将”的武将忠勇,都凸显出三国作为智慧书的灵性。刘世德谈起“三国”复杂的版本问题,真是当行出色,把个枯燥的话题讲得有了生气,而且,以扎实的考据本领,显示出非比寻常的上乘功力。写过小说的周思源,巧妙地从创作的角度来分析,既然《三国演义》的宗旨是“拥刘反曹”,那为什么刘备不是第一主角?周瑜的“冤屈”是罗贯中让他为艺术献身造成的。周先慎将《三国演义》战争描写的特点和成就,精练地概括为六个字:丰富、深刻、生动。“三国”是一部什么书,到底要表现什么呢?段启明总结为八个字:“歌颂仁政,崇尚人谋”,这就是《三国演义》的主题。在他看来,《三国演义》毫无疑问是儒家的。但这里面无疑有道家色彩,比如诸葛亮的外在形象,披着道氅,拿着羽扇,讲八卦,呼风唤雨,再加上隆中的神秘氛围,人物好像就有了道家的味道。这些不过是《三国演义》的艺术手段,把诸葛亮写得飘飘欲仙,只是为突出他的智谋与未卜先知的性格。

但这一切都离不开对人物成功的艺术塑造,以曹操为例,正如郭英德所说,罗贯中在描写曹操奸诈、残忍一面的同时,并没有回避,而是生动地展现了他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另一面。换言之,在作者笔下,曹操虽是一个反面人物,却不失英雄本色。作为英雄本色的突出表现,作者很注意写曹操的雄才大略和政治上的远见卓识。他在与刘备“煮酒论英雄”时,就曾说过:“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可见,是他的王者气质、政治智慧和枭雄性格,造就他成为“古今奸雄中第一奇人”。单就写人物来说,我觉得曹操是《三国演义》中塑造得最复杂、最丰满,也最真实、最可信的一个艺术形象。

曹操一开始走上仕途就试图用比较严格的法律改变当时权豪横行的情况。但由于祸害根子在中央,操无法施展自己的意图。到他自己掌握政权以后,才得全面推行抑制豪强的法治政策。
曹魏政权是曹操在农民起义的影响下,自己苦心经营出来的。当时尺土一民,皆非汉有,汉朝还有什么可供曹操篡夺呢?曹操确实是玩弄了一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但这样做,还是为汉朝延长了二十余年的名义上的国柞。假若操是奸臣的话,那末,二袁、刘表、刘备、孙权……谁是忠臣呢?如果找不出一个能维护汉政权的忠臣来,还能说操是奸臣吗?

宁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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